“隊官,醒醒!醒醒!”
正在夢中馳騁疆場的金富恩猛然睜開迷糊的雙眼。
昨夜飲酒過頭,腦袋仍感暈眩。
“號聲未響,叫我什麼事?”
揉揉眼睛、扣扣鼻孔,隨意將黏在手指上的東西抹在隔壁兄弟的床鋪上。
“趙帥……趙帥今日離營。”
“哦……什麼?”
金富恩猛然驚醒,連忙起身,順手在一旁打著呼嚕的手下麵上拍了幾下。
“都起來!”
金富恩大呼小叫的同時,帳外也是腳步聲不斷。
趁著部下們穿戴的功夫,金富恩掀開帳簾,隻見外麵都是疾走著奔向中軍的軍士。
他隨便拉住一人。
“你們……”
“趙將軍要走了,我們去送送……”
說罷,那人不多停留,轉身就走。
帳內眾士卒收拾完畢,順著人流快步趕去。
然而此刻的大帳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,放眼望去,周圍竟是盔纓與林立的長槍。
“你怎麼知道趙帥今日走?”
金富恩低聲問道。
“你看那裡。”
順著手下手指的方向,金富恩驚愕的發現那麵高掛的“趙”字帥旗已經落下。
整個人抑鬱了幾分。
趙安一走,也就意味著營內如他這般的“細作”暫時失去依靠。
彆人或許不知道他們是出於什麼目的潛伏在此,但從自己兩個月連升三級這點上隱約也能看出些什麼。
金富恩再看,發現沮喪的遠不止他一人。
左右軍士臉色都有些難看,也不知心裡想著什麼。
而帳內的趙安已經聽到外麵的嘈雜聲。
“來人。”
一名家丁聞聲入帳。
“外麵怎麼回事?”
“大人,那些朝鮮軍士聚集在帳外,說是要送您。”
趙安沉思片刻。
“讓將士們去校場集合。”
“諾。”
片刻之後,趙安出現在點將台上。ŴŴŴ.BiQuPai.Com
台下的官兵立刻發出震天的呐喊聲。
“想必諸位也已經猜到,趙某今日便要離開平安道,算算日子我到這營裡已經有足足兩個月……我尤其記得你們在狄逾嶺上的英武身姿,特彆是……”
趙安每報出一個名字都像是朝平靜的湖麵扔下粒石子。
被點名的軍士神色激動,周圍與他相熟的士卒也覺得麵上有光。
“望各位全力為國儘忠、為大王效力。”
最後喊兩句口號應付後,趙安作勢離開。
台下的軍士齊刷刷地讓出一條通道供趙安走過,並依次行禮。
兩名看守營門的士卒目送趙安等人離去之後,議論起來:
“唉,趙大人回去了。”
“不知下一位將軍能否如此。”
另一人感歎道。
他們不知道接下來的長官會不會常到各營各帳中噓寒問暖、慰問傷者,屈尊與尋常士卒同食共飲。
當然,還有一點是從不扣餉欠餉。
很快,又是百騎飛奔出營,乃是負責護送趙安至邊境的朝鮮騎兵。
兩批人馬合兵一處,聲勢無比浩大,引得百姓紛紛猜測這是哪裡來的王宮貴胄,竟有如此儀仗,沿途官員聽到風聲,也都前來拜見。
在義州交代些事,等趙安再次踏上明土時,已經是第二天了。
匆匆離朝自然是遼事有變,兩日前,有人來報:
六日前建虜圍鐵嶺,李如楨血戰不敵,斬獲百餘首級之後領著一大家子逃往瀋陽,鐵嶺失陷。
去往安奠的路上,趙安便一直思索此事。
鐵嶺比曆史上多撐了一個月,李如楨也從畏敵避戰變成戰敗撤退。
但趙安估摸著這個飯桶口中的斬獲八成是不知從哪搞到得假貨。
畢竟幾個月前他二哥李如柏從自己這可是買回去不少活著的包衣、阿達。
略微收拾打扮可成了保命的功勞。
戰事又起,百姓無家無食,四處逃散,官道上有不少身負行囊的難民,大約是要逃往鎮江,其中更有穿著軍服的逃兵。
趙安勒住馬匹,用鞭子指著其中軍官模樣之人。
“你上前來!”
逃兵們先是望了眼趙安身後數十名精壯的騎馬家丁,又對視幾眼,最終軍官低著頭來到趙安馬前。。
“將軍有何吩咐?”
“你們是哪裡的駐守官軍?”
“回將軍,小人是鐵嶺衛揚威營右司管帖。”
趙安冷笑:
“鐵嶺距此可不遠,不去瀋陽,怎麼跑到定遼右衛的地界上了,難道是投奔親戚?”
那人聞言連忙擺頭,卻結結巴巴說不出原因。
趙安皺眉,準備令人拿下這幾名逃兵時,那軍官索性跪在了地上。
“稟將軍,熊經略鎮守瀋陽,大刀闊斧的整飭軍隊、斬殺逃將,小人實在不敢以身試法。”
這藉口倒也說得通,不過趙安很快又發現了可疑之處。
說是敗兵,卻各自挎著把腰刀,其中更有兩人揹著弓箭、箭壺中還有不少箭矢。
“你們包袱裡是什麼?”
幾人依言打開包袱,隻見裡麵裝的都是乾糧,見不到一個銅子。
趙安心中有了計較。
這批人要麼是一箭未放,望風而逃的明軍官兵;要麼是偽裝成敗兵,打探軍情的女真細作。
而一般人逃跑時怎麼著也會帶上些盤纏,何況這批人手裡都有傢夥,當真有那麼好的紀律不去劫掠路上的難民?
“小人和幾位兄弟是要去投奔鎮江的趙遊擊。”
“哦?那你可知我是誰?”
“這……”
見他吞吞吐吐,趙安身後的家丁開口:
“這便是你要找的右衛指揮僉事、鎮江遊擊趙大人。”
幾人一聽匆匆下拜。
“小人有眼不識泰山,還請將軍勿怪。”
“既然你們願意在本將麾下效力,就隨我走吧。”
官道上人多眼雜,趙安思慮之後還是決定將人帶回安奠再做打算。
幾人大喜。
“諾!”
一行人還未至城下,便見到一群頑童伏在溪邊摸著魚蝦,又有婦人正渙洗衣物。
再行兩裡,驚訝地發現安奠東城門外多了許多帳篷,男男女女、老老少少四處走動。
也有不少人好奇地打量著迎麵而來的騎兵隊伍。
兵房主事徐文龍、戶房主事李滔領著一隊家丁在門口等待。
針對城外狀況,徐文龍作出解釋:
“城外大多是開、鐵一帶的難民,足有數百人,而其中幾頂帳篷前拴著馬匹的乃是流亡至此的葉赫部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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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兄!”
“嗯!”
沈長青走在路上,有遇到相熟的人,彼此都會打個招呼,或是點頭。
但不管是誰。
每個人臉上都冇有多餘的表情,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。
對此。
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。
因為這裡是鎮魔司,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,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,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。
可以說。
鎮魔司中,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。
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,那麼對很多事情,都會變得淡漠。
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,沈長青有些不適應,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。
鎮魔司很大。
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,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,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。
沈長青屬於後者。
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,一為鎮守使,一為除魔使。
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,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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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後一步步晉升,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。
沈長青的前身,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,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。
擁有前身的記憶。
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,也是非常的熟悉。
冇有用太長時間,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。
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,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,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,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。
此時閣樓大門敞開,偶爾有人進出。
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,就跨步走了進去。
進入閣樓。
環境便是徒然一變。
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,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,但又很快舒展。
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,幾乎是冇有辦法清洗乾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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