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信使怎麼樣了?”
“弄暈了,關在咱們自己營裡。”
“專門派倆弟兄,把他給我看好了。”
趙安鄭重地吩咐家丁。
“諾。”
……
次日拂曉,安奠軍已經開始收拾營帳,準備進軍。
而不遠處的朝鮮大營卻冇有冇有動作,趙安眉頭緊蹙,吩咐手下前去查探。
兩刻之後,士兵回報。
原來薑弘立稱軍中無糧,士兵腹中饑餓,無力行軍。
趙安心中對此不屑一顧,卻令麾下暫緩移營,又令傳令兵知會薑弘立:待糧草一到,軍士果腹以後即刻開拔。
薑弘立聞言之後,心下歡喜。
自己又能愉快地摸一天魚了!
為了更好地掩蓋自己避戰的意圖,薑弘立特地指示夥伕煮了一大鍋稀粥,營造缺糧的假象。又以打到野兔為由,邀請趙安赴宴,企圖矇騙後者。
正愁冇辦法對付薑弘立的趙安心中暗喜,便痛快地答應下來。
正午時間,趙安營中軍士紛紛支起鐵鍋,一時熱氣繚繞,炊煙四起,反觀朝鮮營帳,卻是冷冷清清。
交代完麾下軍官,趙安穿上盔甲,繫上腰刀,帶著趙先與數名家丁押著兩車糧草前去赴宴。
至朝鮮軍中營,薑弘立便熱情地迎了上來,將趙安引往大帳。
一路上,麵黃饑瘦的朝鮮兵見到趙安帶來了五車糧食,紛紛投來感激的目光。
莫非這薑弘立真的缺糧?
趙安心中有些疑惑。
至大帳,兩名家丁分立帳簾兩側,趙安、趙先二人則隨著薑弘立進入其中。
帳中放著一張簡陋的中式方木桌,桌上擺了三、四道菜,一壺酒。桌旁支著一口鐵鍋,鍋內正熬著不知什麼東西,騰騰往上冒著熱氣。
三人坐下,薑弘立指向桌上的一副空碗筷,用一口熟練的漢話解釋道:
“金將軍外出巡視右營,等他一到,我們便開席。”
趙安頷首,並未在意,這個金將軍他知道,應當是副帥金景瑞。
見趙安二人還穿著甲,薑弘立有些驚訝,提議道:
“二位將軍著甲在身,恐怕多有不便,不如先將甲卸下。”
趙安則以“將在外,自當甲不離身”為由拒絕了薑弘立的建議,隨後便饒有興致地打量起桌麵上的幾樣菜品。
鹹魚、不知名野菜、海帶湯……
鍋裡煮著的應該是兔肉。所有菜都呈現出一個特點——湯多。
喜辣的趙安對此缺乏食慾。
帳外傳來腳步,眾人抬頭,一將掀開帳簾走了進來,正是那副帥金景瑞。
與薑弘立不同,金景瑞頗有幾分膽氣。
相傳薑弘立率軍投降後,金景瑞曾帶領軍中的一批倭兵刺殺老奴,卻不幸被髮覺。這似乎也解釋了為何後來金景瑞被殺,薑弘立卻與代善成了親家。
待金景瑞一落座,幾人動起了筷子……
期間,薑弘立不停地為趙安添酒,還故意說起軍中缺糧,隻得以此招待趙安二人。
不過這酒度數極低,連喝幾杯都冇什麼感覺。
就在一旁的親兵為幾人分兔肉時,營外突然一陣喧嘩聲。
薑弘立以眼神示意金景瑞,後者連忙出門查探。
金景瑞一走,趙安開始發難,直勾勾地盯著薑弘立,緩緩開口:
“薑元帥總是抱怨軍糧不足,劉大帥已經分了不少糧草予你,薑帥卻還是不肯行軍,莫不是畏敵避戰?還是同建虜做了什麼交易?”M.biQUpai.coM
說話間,趙安兩人的手已經悄悄按上了刀把。
薑弘立聞言驚愕了片刻,連忙否認。
“那可否帶我等去糧倉一探究竟?”
趙安繼續激他。
趙安咄咄逼人的態度令薑弘立十分不滿,隻見後者冷笑兩聲:
“本帥乃是五道都元帥、議政府左參讚,你不過一個小小的千戶,喚你一聲將軍是看在天朝麵子上,還請你不要太過放肆。”
趙安不為所動,繼續追問:
“薑元帥當真不肯帶我去糧倉一觀?”
“難辦!”
薑弘立一揮袖子,冷冷地說道。
“難辦?”
趙安緩緩起身,一腳踢翻眼前的木桌,“錚”的一聲,飛快地拔出腰刀,奮力劈向薑弘立。
後者毛髮皆豎,驚慌之下躲閃不及,右臂中刀。
見趙先砍翻了帳內的親兵,出帳之路又被趙安堵住,薑弘立捂著傷口連忙大聲向帳外親兵求救。
“撲通”兩聲傳來,薑弘立的臉色霎時間變得慘白,見趙安兩人緩緩向自己走來,薑弘隻好求饒。
趙安卻不言語,慢慢地抬起胳膊。
寒光一閃。
一簇血箭自脖頸處飆出,薑弘立仰麵倒在地上。
見其微微抽搐的身體,趙安又補上一刀,結束了他的痛苦。
一邊的趙先走上前來,廢了好一番力氣才割下薑弘立的首級。
趙安胡亂擦了下臉上的血跡,兩人並排走出帳門,此時的門口兩名家丁正在與一隊朝鮮兵對峙。
見到滿臉血漬的兩人,朝鮮兵一驚,紛紛後退。
趙安掏出一封信展示在眾人麵前,大聲宣告:
“叛將薑弘立,私通建虜,證據確鑿,現已服誅。”
趙先配合地舉起了薑弘立那還在滴血的首級。
朝鮮軍中一陣騷動,有一軍官打扮的人自人群中走出。
“大帥素來忠義,定是你造謠汙衊!”
隨後又用朝鮮話對身後士兵說了幾句,隨後一眾人端著長矛朝著趙安幾人壓了過來。
趙安等人見狀隻好緩緩後退,隨著朝鮮兵越聚越多,幾人的額角不禁滲出冷汗。
趙先三人將趙安死死護在身後,雙方刀兵正要相接之際,遠處突然傳來陣陣喊殺聲。
循聲望去,隻見大批明軍衝入營門,為首幾十騎正作張弓搭箭狀。
“嗖,嗖”的破空聲響起。
數十支利矢飛來,外圍的朝鮮兵刹那間倒下一片,朝鮮兵頓時亂做一團。
趙安四人則趁機退入大帳。
片刻之後,廝殺聲漸落。
趙金與一朝鮮將領一齊走入軍帳,後者不動聲色地看了眼薑弘立的屍身,隨後恭敬地拜見了趙安。
“大人,叛亂已定!”
趙金稟告說。
趙安點頭,目光卻看向那名英武彪悍的朝鮮將軍。
金應河,從四品宣川郡守,朝鮮左營將軍。
薩爾滸中唯一一名領兵死戰不退的朝鮮將領,妥妥的親明派。
建虜戰後給予他極高的評價:
“柳下一將,最勇善射,朝鮮若更有此輩數人,不可敵也”
趙安赴宴之前,就派了趙金帶著薑弘立的信使去見金應河,令他帶領左營兵馬配合官軍捉馬薑弘立。
“營內官兵如何?”
趙安詢問道。
“都已經入了各自軍帳。”
“糧倉中剩餘多少軍糧。”
“僅夠中營兵馬食用七日。”
“立即開鍋,讓朝鮮軍士們一次吃個夠。”
趙安下達了指令。
“諾。”
趙金拱手退出大帳。
原本很多中營軍士見主帥被殺,心中不安。
一頓飽飯之後,人心遂定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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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兄!”
“嗯!”
沈長青走在路上,有遇到相熟的人,彼此都會打個招呼,或是點頭。
但不管是誰。
每個人臉上都冇有多餘的表情,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。
對此。
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。
因為這裡是鎮魔司,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,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,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。
可以說。
鎮魔司中,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。
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,那麼對很多事情,都會變得淡漠。
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,沈長青有些不適應,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。
鎮魔司很大。
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,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,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。
沈長青屬於後者。
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,一為鎮守使,一為除魔使。
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,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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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後一步步晉升,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。
沈長青的前身,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,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。
擁有前身的記憶。
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,也是非常的熟悉。
冇有用太長時間,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。
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,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,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,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。
此時閣樓大門敞開,偶爾有人進出。
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,就跨步走了進去。
進入閣樓。
環境便是徒然一變。
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,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,但又很快舒展。
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,幾乎是冇有辦法清洗乾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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